30、30(1 / 2)
“你说什么?”媚的声音瞬间高扬,不顾背后的伤,猛地坐起身,却被赵按住。
二人都没有注意到,因为媚高扬的声音而微微皱眉的焰。
“说清楚。”赵沉声道,那么多太医守在那里,会有什么事?
“太医说,小公子因早产,身子太虚,又无法用药,只怕会……”谷东顿住。
“如何?”赵的脸也沉了下来。
“只怕会夭折。”谷东一气说出。
赵没有说话,只是看向媚。
媚却是察觉到了焰的变化,他,醒了,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,眼皮颤抖,想必是无法睁开吧。
媚声音低沉,说道,“谷东,去把小公子抱来。”
谷东遵命离去。
“焰,”媚在焰的耳边唤道,他想必是被她的声音惊到,又听到了谷东的话,才会如此激动吧!那药她可是下足了分量,就是为了让他能好好睡一觉,现在怕是很难醒吧?
可是,焰的眼睛却蓦然睁开,一转,对上媚的凤眼,握着她的手也微微用力,唇微颤着,道,“宝宝……”
“没事,”媚反手握紧他的,“有我在,宝宝一定不会有事。”这人,又用他那强悍的意志来对抗药性了,唉!
焰不语,只是紧紧攥住了她的手。
没一会儿,谷东便抱着宝宝进来,身后跟着一脸焦虑的忠孝王铁勇和闻讯进宫的王君,谷南三人随后而至。
媚伸手接过宝宝,放在床上,给他把脉,又解开衣裳,细细地听着他的胸腔,微微沉吟后,让谷东拿来纸笔,写下药房。
“按这方子抓药,煮水端来,替小公子泡浴。”媚吩咐着,把药房递给谷东,自己则抓住儿子小小的手,试着输入些微的混元功,毕竟这功力霸道,不知儿子受不受的起,她也只敢一点点的渗入,不敢急进。
众人只见她撑着手肘趴在床上,宝宝放在她的双臂之间,她执起婴孩的一只小手,一动不动,不知她在做什么,可她肃穆的神情却让人不敢打扰。
焰也只是静静地躺着,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儿子死灰般的小脸。
片刻后,宝宝的脸色渐渐好转,虽谈不上红润,却不再是死灰的青白色了,呼吸也渐渐可闻。
媚却是一头的冷汗,心中渐定,耳闻着儿子细微低弱的呼吸声,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,眼眶微热,这,是她的儿子!心中似有什么在涌动。
爹地、妈咪,你们想不到我也做妈咪了吧?这种奇怪的涌动就是母爱吗?血缘真的是很奇妙啊!并不喜爱小孩的她,竟然会觉得眼前的小东西异常的美丽。
俯身,轻轻地亲亲儿子冰冷的小脸,媚柔柔地笑了,这是,她的儿子。
其他人无法看见媚脸上的神情,焰则侧卧在她的身边,看得一清二楚,他美丽的妻主,修长的手执着儿子小小的手,唇边绽放着极柔极暖的笑花,眼光柔和温暖,她的身上仿若也晕出柔和的光圈,将她和儿子都围绕在那方温暖的天地。这副画面牢牢地刻画在焰的脑海中,不管多少年过去都不曾模糊,终其一生也不曾忘记。
谷东四人将浴水备妥,抬进房来。
媚让她们将水盆放在床边,自己在谷东的帮助下坐起,小心地一手托着宝宝放在浴盆中,轻轻的用药水浸泡着他瘦小的身体,另一只手放置在盆中,暗运混元功,保持药水的温度,以便药性能更好的发挥作用。
众人静静地凝视着那一大一小,时间静静流逝。
当媚终于将宝宝抱出,接过谷西递来的棉布,细细擦干小小的身体,用襁褓包好儿子,放在焰身边。
待谷西谷北将东西收拾干净,众人围了过来,惊讶不已。
被太医宣布会夭折的宝宝,如今脸色微红,呼吸顺畅,闭着眼,沉沉地睡着。
铁勇眼光纠结地看着趴在床上,凝视着焰与他怀中婴孩的女子,这个她一直不甚满意的媳妇。长的纤细美丽也就算了,偏偏还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弹琴弄曲的小乐师,若不是为了儿子的幸福,铁家的血脉,加上皇上赐婚,她根本不会将在她看来出色英武的儿子许给她。
她唯一值得她嘉许的是,这媳妇从不曾畏惧过她,就连自己的儿女都没有敢这般对抗她的。
可这两日里发生的事让她震惊不断,先王竟是死于她之手,而她竟敢当着贤王和宰相振振有词地陈述先王的过失;贤王和宰相拉了她一同觐见是为了维护她铁家,却恰巧碰见进宫议事的焰,一听之下竟坚持一同面圣;可大殿之上,皇上竟愿舍了王位也要保住她;禁宛殿中,纤细柔弱如她,竟可生生承受了八下紫龙鞭;如今更是妙手回春,救回了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小外孙;这样的她,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小的乐师?怎么可能只甘愿做个小小的乐师?
终于放心的众人静静退出了房中,将这一片天地还给床上共经患难才得相聚的一家三口。
房中,媚与焰都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她们之间的宝宝,媚缓缓伸手握住焰,她最最重要的人啊,如今,都躺在她的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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