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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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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,这不就和我那个技能差不多吗?

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,耳边忽然出现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:“那可不一样。”

祁景一惊,差点没出声:“李团结?”

李团结道:“阴阳眼算什么,人类能看到的东西终究有限,你还不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。人气,灵体,魂魄,生平,死状……只要一个念头,这个人就会像剥干净衣服一样站在你面前。”

祁景沉默半晌,冷不丁的说:“我想看江隐,可以吗?”

李团结沉吟了一下:“这个有点难……不过有一个法子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他死了,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了。”

祁景冷嗤:“跟没说一个样。”

李团结沉眠的这些天,祁景看到了不少他和齐流木的片段,很想找个机会问一下,可很显然,现在不是个好机会。

在周炙和余老四还在桌前翻看,祁景还在和李团结默聊,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,江隐忽然走到门前,竖起了耳朵。

他忽然抬起一只手:“安静。”

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,周炙和余老四,连带着所有他们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从那极致的安静中听到了一点声响,好像鞋底的花纹摩擦地面,好像有人在上楼。

周炙小声道:“手电!手电都按了!”

没有一丝声息的,所有光都泯灭在黑暗中。

祁景在黑暗中感觉一只手轻推了自己一把,他没有反抗,连身体下意识的防备都没有,那力道和触感都如此熟悉,江隐把他推进了角落,在最稳固的墙角充当起三角形的最后一条边,挡在了他身前。

祁景感受到了一丝温暖,但更多的是一味被保护的羞恼。

他拉着江隐的衣摆往后扯了一下,眼看两人的位置就要互换,江隐握住了他的胳膊。

僵持之际,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了。

哐,哐,哐。

三声敲门声,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怎么回事,难道不是卢志初和王天庆回来了?可是除了他们,还有谁呢?

没有回应,一片死寂中,锁匙发出的喀拉一声尤为明显——门开了。

祁景和江隐保持着这个姿势,谁也不能动,像小时候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呼——呼——

与他们相比,那人的肺好像开了两个窟窿似的,呼吸声沉重的像喘不过气来。

他的动作很迟缓,步子拖沓着,好像迈不开腿一样,祁景心里生疑,他偏了偏头,借着窗子透出来的微弱的路灯光,看到这个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对。

好像在做鬼脸一样,嘴张的大大的,舌头……

一道车灯闪过,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不是鬼脸,那个人猩红的舌头就像收不回去了一样耷拉在嘴边,祁景从来没见过人能把舌头伸的这么长……这是个吊死鬼!

第一百一十九夜

吊死鬼,这种死法比较残忍,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,产生的怨气都比较大,因此形成的,一般是大鬼,凶鬼。

祁景不敢轻举妄动,他和江隐所处的角落还算隐蔽,吊死鬼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太好,慢悠悠的从他们身边晃了过去。

祁景看清那身形,应该是个女子,穿着条空荡荡的裙子,嘴里念念有词: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

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顺其自然的猜想,这个女鬼很可能生前就因为孩子夭折而疯掉了,死后仍然怨气深重,只有寻找孩子这一个执念。

忽然,江隐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张庭瑞呢,有人保护吗?”

祁景陡然一惊。

周炙等人都藏在暗处,光线昏暗,看不清有没有张庭瑞的身影。他一回头,就见那吊死鬼慢腾腾向卧室里挪去。

这个房子的客厅大而杂乱,卧室里刚才祁景看了,只有一张小小的床,要是张庭瑞藏在那里,才真是大事不妙。

“我的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
女鬼的声音轻缓缥缈,因为喉管断裂听起来格外奇怪,好像气流无法从那被折断的软骨间好好穿过一样,发出呲呲的声音。

她像在寻找,又像在索要,念咒一般重复着这一句话,停在了床前。

床底下,张庭瑞死死捂着自己的嘴,眼睛瞪到了最大。

刚才在混乱之中,他没有选择大厅,而是自作聪明的藏到了床底下,本以为会更加隐蔽,谁知道这吊死鬼好像瞎了似的,径直往这小卧室走来。

他紧紧缩成一团,惊恐万分的感到身上的床在晃动。

女鬼像推摇篮似的摇晃着这张床,可能是给大一点的孩子用的,床的两边有扶手和栏杆,老旧的床单垂到地上,刚好挡住了张庭瑞的身体。

她的嘴里呢喃着音调奇怪的歌谣:“月儿弯,月儿圆,圆圆的月儿上天边,囡囡的脸上笑开颜……”

床下的灰扑簌簌的往脸上掉,张庭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,他汗如雨下,几乎要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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