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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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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请写下我最宠爱的宠物的名字。”安德烈懒洋洋地补充,“给你们一个提示, 那是我养的‘狗’。”

玩家们:“……”那玩意还有名字呢?

在无数轮提问中, 他们也大致掌握了安德烈的问题规律, 他似乎被规则限制在某个范围内,只能提问与自己相关的问题。

但随着游戏环节的推进,安德烈的权限被一步步放开, 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难以用“乱猜”这种方式应付过去——

对玩家而言,他们能掌握的信息太少, 总共来到别墅不足二十四小时,能对安德烈有什么了解。

只安德烈爱宠名字这一条, 就淘汰了卷毛和黑皮两人。至于被抽到却没被淘汰的眼镜, 他也是写上了几个大数据统计出的常用犬名, 正好撞上,以非常巧合的概率留了下来。

倒是卷毛在纸张上写满了“xx ·安德烈”, 很难说不是在指桑骂槐着什么。被淘汰后也只是响亮地冷笑了一声,一点不害怕地起身踢开门, 准备去找他队长。

只是在离开前, 卷毛突然微微一顿,不太常用的大脑飞速转动起来, 略显担忧地、飞快瞥了元欲雪一眼。

卷毛想起来……小新人的身体还不知道撑不撑得住这种惩罚。

毕竟他看上去羸弱瘦削,是一幅被冷风随便吹吹,都能生病的样子。

卷毛越想顾虑越多, 没了之前恨不得摔门而出的利落果断, 挪一步回头一步, 对着兔子疯狂使眼色让她帮看着人,偏偏这时候兔子还没注意到他。直到被安德烈阴阳怪气了两句怎么还没走,卷毛才不甘心地带上了门。

在场很快只剩下五人,现在每个人被抽到的可能性都很高。

裙子没被安德烈淘汰,却不幸被眼镜的提问误伤,懊悔地叹息两句大意,才离开宴客厅去接受惩罚。

这下倒只剩下三名玩家和安德烈了,也不用再指定三张牌,由joker直接提问就可以。

再一次抽到鬼牌的是兔子,她的唇微微抿紧,表情控制得还算不错,不泄露一分多余情绪。兔子问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,同时迅速地放空自己大脑——在做防间谍训练的时候兔子进行过相关的专项练习,那一刻也的确在脑海中充斥满了一些无意义的概念和数字,接下来她就听到安德烈冷笑了一声。

“没用的,宝贝。”安德烈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点嘲弄意味,半支着脸颊懒散地抬眼看向她,“人能欺骗自己的大脑,又怎么能骗过自己的心?”

兔子微微一咬牙,差点没被安德烈气笑了。

令人意外的是,这次眼镜被淘汰了。

他脸上倒是没有意外的样子,扶了一下镜框道:“这个游戏没有意义,不如早点结束。”

随后深深看了元欲雪一眼,用嘴型说了一句什么话,算是主动离开了大厅内。

现在只剩下三个人,两个玩家。

玩家阵营依旧没有任何赢面,甚至兔子在听到眼镜的话后都微微动摇。

面对早就能看见结局的失败,不如早点结束它,还能为同伴缩短受惩罚的时间——

哪怕她的感性仍让兔子不肯服输,但理性告诉她,不管怎么做都只能重复相同的结果。

心中缝隙般的动摇在那瞬间无尽地裂开成一条空洞,让兔子情不自禁地看向元欲雪,带有一点寻求同盟的想法。

元欲雪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。

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元欲雪的侧脸时,却是微微一怔。这种怔愣倒不是来源于对方过盛的容貌,而是元欲雪此时显得异常沉静的气息。

他垂着眼,从侧面能很清晰地看见鸦翅般的睫羽有多长而细密,很轻缓地垂下,神色平淡,专注地注视着圆桌中心剩下的三张牌,像在思考随时会轮到的提问,仿佛完全没被眼镜刚才的话所影响,连带着看他的兔子都似被料峭风雪迎面一拂,头脑心绪跟着静了下来,莫名的焦躁感散去了一些。

元欲雪的确没受到影响。

作为机器人,他不会受到人性考量方面的冲击,更无法理解人类在陷入困境时的负面情绪、和及时保留止损的想法。

赢面很低。

但元欲雪第一次进入战场,实验室推算他能顺利完成任务并且活下来的概率是亿分之一。

他的存活本来就是一个低概率的奇迹。

对元欲雪而言,概率只是辅佐完成任务的一项普通数据。只要有成功可能的存在,他就会为任务燃尽最后一滴能源动力——没有折中选择。

这种属于机器人的机械偏执,也是人类无从了解的,但此时兔子却间接触碰到了这种情绪,甚至心底在无数轮博弈后,自暴自弃地决定下来。

就这样吧,再和安德烈继续斗下去,反正一切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。

接下来的几轮提问,情况依旧焦灼。

元欲雪的运气相当极端——他虽然被抽中过很多次回答问题,却一次都没拿到过那张鬼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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